据说人都是会做梦的,区别只在于有人醒来记得,有人忘了。
若不是她提起,谢从凝不会注意到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厉清嵘将毯子往上拉了一些,动作幅度不大,但让谢从凝莫名感到几分心安。
女人望向厉清嵘时的眼神还算温和:“我帮他,就等于是一错再错。”
厉清嵘没有任何改变主意的意思:“至少请您看在我曾经帮过江女子的情分上。”
黛眉轻蹙,即便故意丑化了五官,女人皱眉的时候仍然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忧愁。
谢从凝能听懂他们对话的一部分,但更多时候完全是一头雾水。
女人看着黑漆漆的夜空,那种表情,让谢从凝想到林穗,曾几何时,林穗在墓地做思想挣扎时,也是这般神情。
她在为难什么?
谢从凝还在细思,女人已经有了决断,“就这一次。”
厉清嵘表情没见什么变化,一直攥着毯子的手指却是微微放松。
重新找了家旅馆开房,谢从凝猜测是为了避开江女子。
前台登记的员工看到两男一女的组合,表情怪异。
女人:“我儿子腿受了伤,只开一间房,方便照顾。”
员工露出理解的表情,又看了眼谢从凝:“那他……”
“我儿子的朋友,”女人道:“过来帮忙的,毕竟……”
员工露出理解的表情,上厕所什么的确实同性照顾比较方便。
开的是双人间,旅馆比起酒店到底要查的松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