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《梦粱录》记载,“有专卖血脏面、斋肉菜面、笋淘面、素骨头、麸笋素羹饭,又有卖菜羹,饭店兼卖煎豆腐,煎鱼、煎鲞、烧菜、煎茄子,此等店肆乃下等人求之粗饱,往而市之矣”。

玉奴从来没出过府,看什么都觉得很新鲜,乌黑的眼珠子转个不停,简直要用不过来了。

虽然都对于这些都很感兴趣,但阮琨宁可不敢叫玉奴吃这些,不干不净的东西,自己吃了或许没什么,但玉奴这种皮薄血脆的吃了,指不定就出什么篓子。

自己一个人吃的话,他在旁边看着反倒不是滋味,索性自己也不吃了。

这么想着,阮琨宁也就没说要吃,玉奴也明白她的担心,心里很是熨帖,最后两个人只看了看,过了一把眼瘾后,便相偕着走了。

除去小吃之流,街上夏日里的暑汤冷饮也是五花八门的,瞧起来都是很吸引人的,有甘豆汤、豆儿水、香薷饮、椰子酒、漉梨浆、卤梅水、姜蜜水、木瓜汁、沉香水、荔枝膏水等等,直看得人眼花。

两人逛了一会儿,都有些渴了,差遣了下人去干净铺子里买了沉香水,喝了下去才慢悠悠的继续闲逛。

他们只打算找家干净馆子吃饭,转了许久却都不满意——直到在街道深处远远见到了一家叫做“汇春居”的面馆。

二层的小楼并不算出众,店门前的旗帜是一副秀丽的水墨山水,很是古色古香,一看就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店面,远远望过去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小广告之间,堪称鹤立鸡群。

阮琨宁有了几分好奇,心里头又饿得很,便急急跳起来:“玉奴玉奴,我先过去占位子啦。”也不等玉奴答应便小跑着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