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要的是,阮琨碧的态度已经表露出来了——她想帮持二皇子去争夺帝位。

更重要的是,谁知道她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,想着叫二皇子干点什么别的呢,万一二皇子理解成了先养精蓄锐再图谋其他怎么办?

阮琨宁的眼睫缓缓地眨了眨,心里头已经有了几分明悟。

无论这句话再怎么驴唇不对马嘴,皇帝只怕也是容不得她存在的。

阮琨宁也没打算去说为她几句好话,每个人命都是自己的,她又不是别人爹也不是别人妈,没有义务要帮着别人保命。

再者,彼此之间既没有什么交情,又明显没有好处的事情,她为什么要去做?

还是出于自己的好奇心,她才勉强问了一句:“你打算怎么处置她?”

皇帝终于将手头上的那一沓文书尽数烧掉了,眼见着它们在炉内慢慢地燃烧起来,化成了暗色的灰,这才抬袖轻轻地合上了暖炉的盖子。

他没有看阮琨宁,只漫不经心的道:“先留着她吧,人虽然是讨厌了点,可说的很多东西,还是很有意思的。”

阮琨宁眉梢动了动:“你方才说的那些关于她来历的猜测,有几分把握?”

皇帝转身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,一侧的内侍很有眼色的上了茶,他从一侧抽出一张白纸,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案,慢悠悠的道:“八、九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