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琨碧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悲愤,努力站直了身体,将一侧装饰用的花瓶猛地摔在地上,愤然尖声道:“她的确是生的美,可是肚子里头却配了一副蛇蝎心肠,那又有什么美的?皮囊都是外在的东西,你们居然本末倒置……”

吃瓜群众贺文昶见证了阮琨碧的惨败,转向一边的吃瓜子群众王梁:“真是想不明白,明明丝毫不是对手,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来挑衅公主呢?还有,她到底是想要干嘛?”

“怎么说呢,”王梁的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,带起一片犀利而沉稳的光,低声道:“大概就是,她想着鲤鱼打挺咸鱼翻身,结果没想到锅底下的火烧的太热,一不小心黏在锅上了。”

他转向四周的同伴,问道:“喂,你们真的不觉得阮家的小娘子有点凶吗?”

玉奴跟韦青柯都没有搭理他,还是贺文昶有点脸红的道:“公主哪怕是对着我凶,我也是……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可是神色之中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。

“都疯了,”王梁被他的神情恶寒到了,禁不住抖了抖身体,摇摇头叹道:“啧啧,美色误人啊。”

阮琨碧的话还没有说完,便被挤到阮琨宁前面的一个温雅男子打断了,他的眼睛简直闪的要命,声音也是温柔的似乎能捏得出水来:“殿下来的突然,怎么也不知道知会我一声?”

阮琨宁一脸傲娇的斜了斜他,确定了自己不认识他,问道:“你谁?”

那温雅男子道:“我是承安伯府的成子坤呀,”他指了指这座酒楼,一脸的与有荣焉:“此处酒楼,是我家产业之一,殿下只要喜欢,以后随时都可以来,自然是不需要给钱的,还有……我曾经跟随砚山先生学过一点琴技,虽是技艺低微,却也愿意舔着脸为殿下演奏一二,殿下若是肯来此处,我自可以给殿下鸣琴解闷的……”

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,为了一点钱连脸面也不要了吗?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,你以为我是真心却那几个钱,想要逃帐吗?我做事出来都是光明正大顶天立地,怎么会有这种低劣之行?”阮琨宁看了看他,一脸的义正言辞,铿锵有力的道:“一共多少钱,你说个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