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琨宁微笑道:“不是这句,上一句是什么?”

谢湘意微微一怔,道:“姑母这些日子中清瘦了好些,我很是忧心?”

阮琨宁谆谆善诱,道:“再上一句?”

谢湘意仔细想了想,试探着道:“有几句话压在我心中许久,却不知应不应该讲?”

“唔,”阮琨宁满意的点了点头,简洁明了的道:“不应该讲!”

谢湘意:“……”

她有些艰难的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“为什么?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?”阮琨宁也不想跟她说些没用的,便直截了当的道:“我好容易把一条毒蛇扔到冰里头冻起来了,为什么要给它解冻?叫它醒了趁我不备再咬一口吗?你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傻,还是觉得我看起来像东郭先生呢?”

谢湘意被她问的有些脸红,却辩解道:“姑母已经觉得抱歉了,再者,如今六殿下会站在你这边,可是将来呢?姑母到底是他的生母,血缘是割舍不断的,届时,你不怕他反倒是怨怼与你吗?”

“做人,当然是先过完现在再说呀,”阮琨宁葱白的玉指挑着一侧的梅枝,懒洋洋的道:“三条腿的□□不好找,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,他要是不情愿,那就一拍两散好了,难不成他生着六只眼,美的叫我离了他便活不了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