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难听一点,人都是有劣根性的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简难,换言之,想要学好不容易,可是想要学坏,那真是分分钟的事情。

阿浣的资质很不错,不仅仅是体现在他的诗书天赋与习武天赋上,在阮琨宁腹黑学的教授中,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
阮琨宁教了他近一年,总的来说,成果还算是很不错。

虽说偶尔还是会在阮琨宁面前展现出他呆萌的一面,可是时不时的,居然也能同阮琨宁斗嘴了。

不只是阮琨宁,便是舒明子,也经常被阿浣怼上几句,噎的说不出话来。

搞得他一颗老心时常会后悔,觉得自己当初带阮琨宁这个祸头子过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。

阮琨宁表示:怎么办,我也很无奈啊,教不好怪我,教好了也要怪我吗。

这一日清晨,三人用完饭,舒明子出乎意料的没有急着出去逃避接下来的刷碗,而是看看阿浣又看看阮琨宁,一边喝水一边笑眯眯的道:“阿浣年纪也不小了,还没有怎么出谷去看过,老是死闷在这里可不行,总得出去透透气嘛。”

舒明子斜着看阿浣,道:“之前我要带你出去你还不肯,现下跟你师妹出去,总该是肯了吧?”

阿浣没想到舒明子会提起这一茬儿,面上不由得闪过一抹怔然之色,他眼睛眨了眨,随即去看阮琨宁。

从本性上来讲,他是不喜欢离开谷底的,毕竟他从五岁开始就留在这里,一直成长到了现在都不曾离开过,外界的花花绿绿虽然精彩,于他而言却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