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:“……喜极而涕。”

阮琨宁得到了一个解释,也不管逻辑到底是不是通顺,只觉得疑惑得到了回答,也就心安理得的把这一茬儿掀了过去。

皇帝觉得有点哭笑不得,还有几分淡淡的无奈,自从阮琨宁喝醉后他就开始有点头疼,现在越来越严重了。

他揉了揉太阳穴,终于放弃了让阮琨宁酒后吐真言的计划,道:“隆德啊,不早了,送她回去歇着吧。”

隆德刚刚应了声,阮琨宁便不可置信的拽住了皇帝,眼睛里全部都是可怜巴巴的神情,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得心软。

“你是不是嫌我烦?”她语气里带着浅浅的无助:“——居然要赶我走吗?”

她的眼睛水汪汪的,像是秋日静美的湖水,眼底还带着一点委屈的意味,看的皇帝刚刚才下定的决心一下子就软了,他缓缓地摆摆手,向隆德道:“算了,还不急。”

阮琨宁一下子抖了起来,转个身指着一侧明亮的灯盏,一脸好奇的道:“它怎么那么亮,是夜明珠吗?”

她默默地掰着自己的手指,眨巴着眼睛,一脸艳羡的道:“一定值好多好多钱吧。”

皇帝:“……”

他静默了一会儿,随便一抬手,将阮琨宁衣裙一侧系的压衣玉佩抽下来,握到了自己手里头,这才道:“既然你喜欢,便拿这个跟我换好了。”

阮琨宁看看那灯盏,再看看皇帝手里头拿着的自己的玉佩,最后在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的丝绦,脸上流露出一点挣扎的神色来,原本带着的淡淡笑意也不见了,眉梢轻轻的动了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