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听过也是正常的,”崔氏淡淡的道:“在二皇子十岁的时候,陛下便将他从宣室殿迁出去了,如此举动之下,之前一直嚷嚷着要立嫡长子为储君的臣子都吓破了胆,偃旗息鼓尚且来不及,哪里敢继续张扬。”

“这是帝王家事,影影绰绰的又牵涉到储位之争,加之那时候继后身下的六皇子也站住了脚,谢皇后把持住整个后宫,自然不会有人去记住那些旧事。”

阮琨宁想了想,道:“当年,二皇子很得宠吗?”

“能带进宣室殿去照看,”崔氏斜她一眼,道:“难道这还不是得宠?”

在当时,皇帝如此举动之下,几乎是默许了二皇子的储君之位,怎么可能会不得宠。

阮琨宁好像明白了什么,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,顿了顿,她才道;“可是,我在宫里头的时候,总觉得陛下待二皇子……也只是淡淡的。”

她说是淡淡的,委实是没有半分夸张,甚至于还是客气了——光是她自己见到的,皇帝都不知道打了二皇子多少次脸了。
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”崔氏摇摇头,道:“皇家的事情,又有谁能说得准呢,指不定二皇子是干了什么,所以才失宠了。”

“管他呢,”阮琨宁想不通,也就不再去纠结:“左右此刻尘埃已定,他也掀不起什么乱子来。”

她倒是豁达,心也足够宽,崔氏见状,也只是微微一笑,不再开口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