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将来时日久了,顾皇后会渐渐发现情形不对,但至少三年之内,顾皇后无法辨别。而这几年时间足够他们在宁州站稳脚跟,打好基础。而一旦发生大事,局势瞬息万变,三年,足以发生许多事情,改变许多人的命运。
萧广逸听了清沅的叙述,他面色平静,没有太大感慨。只是邀清沅走一走。
他们赶了一天路,停在一座古镇,借宿寺院中。傍晚时候,登上寺中高塔可以望见长河。
三月还没到,越往西,春天到的越晚,他们这一路走,仿佛总比春风快一步。这时候天色临晚,七层浮屠上,风还很冷。
萧广逸为清沅披好斗篷,他们靠在一起,并肩而立。清沅心中有许多话,只觉得这时候都不必说了。
她没有问过玉苓死后,他怎么处置她身边人的。她并不是很想知道。
她也没有问,最后他得胜还朝的时候,如果能顺利回到京中,打算如何对顾太后。
都是上辈子的事情,就让它们都留在上辈子。
这一世,她才是燕王妃。这长长的一生,她会一直陪着他。
“清沅。”萧广逸握住她的手,她与他掌心相贴。
他温和道:“你尽管放手去做。我把王府内宅都交给你安排。你用不着事事都问我。”
清沅佯作生气,道:“我一件一件事情告诉你,你还嫌我烦?”
萧广逸微笑:“岂敢。我是怕你觉得不自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