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康克苏此人,也听了萧广逸的描述,认为康克苏为人深沉,但甚为自负,而且生性多疑。如果一开始就将人全安排围着康克苏,盯着他打探,康克苏只会对这些吹捧套近乎不屑一顾,甚至还会起疑。
既然康克苏刻意低调,要装作是一个寻常的丹支邪商人,那清沅就让他暂时认为自己装得很好就是了,正好晾一晾他,而且别人那里也能挖到些东西,等后面再抓康克苏这条大鱼。
除了这些伶牙俐齿的小厮,清沅还安排好了听墙角的侍女和丹支邪奴仆。之前在京城买来的丹支邪奴仆都是既听得懂丹支邪语,又听得懂汉语的,这一次都被派上酒宴伺候。
酒宴上有伶人唱了几支曲子暖场之后,众人都不再拘束。音乐也越发喧闹。
萧广逸在拖着太守陆道之说话,并一直劝酒。陆道之酒量不佳,清沅回席之后不久他就有些醉了。清沅立刻叫下人扶陆道之去休息。
萧广逸本就担心陆道之。这个酒宴陆道之得来参加,但他又怕陆道之嘴不严,先被丹支邪人套了话去。所以干脆先把陆道之用烈酒灌醉,扔到房间去休息,有人严加把守,不许打扰太守休息。
至于那两位将军,都比陆道之有分寸。萧广逸与他们聊天饮酒,安心多了。
萧广逸看酒宴中的仆人安排——端酒上菜的都井井有条,席间劝酒的小厮,助兴的伶人看似随意,实际上都有玄机。他就知道清沅已经都安排妥当了。
太守一离席,不管是丹支邪商人还是宁州商人,大家的目光就全在燕王身上了。
丹支邪人对燕王也很好奇。毕竟当今的天子儿子并不多,这位封到宁州来的皇子又与太子年龄相近,众人透过他,想看到的是天子和太子的影子。
康克苏也在看着燕王。他之前没有听说过什么有关这位燕王的事情。只知道他与太子交好,之后又娶了顾皇后的族人,看来是一心巴结顾皇后与太子。不过看来他的费心巴结并没有什么作用,还是被发配到了宁州这种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