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广逸张口向说话,但是他声音太沙哑,几乎发不出声。
清沅仔细听着,才听清萧广逸说的是:“你……来多久了?”
清沅低声说;“昨天下午。”她说着又端起碗,用小银勺喂了萧广逸一口水。
萧广逸向清沅笑了笑,终于攒足了力气说出完整的话:“你来得巧,我就要好起来了。”
他此时面如金纸,清沅不反驳他,只要他安心养伤。
但说来也奇怪,自从萧广逸说了这话之后,就一日比一日好。
萧广逸的箭伤深,最不好的是位置,箭簇卡在了肩胛骨与肋骨之间,再下一点就是心脏。清沅刚到的那天,一看到萧广逸的伤口眼睛就红了。她紧紧握着萧广逸得手,他却一直昏沉。过了整整一天才又醒来。
清沅从宁州带了大夫和药,这几日寸步不离在萧广逸身边照顾他,为他清理伤口,喂水喂药。
这日萧广逸精神好了许多,已经能在院子中坐一坐了。
他要清沅扶着他,在院子里多走几步。清沅知道他要强,是想好得快些。她柔声劝他:“并不急着这一时,伤得慢慢养。”
萧广逸道:“怎么能不着急,我们还得赶在七皇子百日宴前回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