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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,太子也回首看向萧广逸。两人相视一笑。正好又到了准时放烟火的时候,两人相约了去偏殿说话。

萧广逸本来是想着等今天过了,再找个时候好好和太子聊聊。但此时其实就是个好时候。

到了偏殿,萧重钧让伺候的宫女都退下,他推开窗户,看着窗户深深吐出一口气,道:“前几日你问我,怎么如今这么消沉,我说我没有消沉……你也看得出来那是假话吧?”

萧广逸道:“三哥,在我面前,你想说什么都行。谁还没有硬撑的时候?”

萧重钧淡淡笑了,道:“我也只有能在你面前能这么说——这宫中与从前是大不相同了。”

萧广逸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,道:“宫中还和从前差不多,其实只是人不同了。”

他说的是父皇。萧重钧看向他,又是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。萧广逸微笑道:“三哥,你我之间还是敞开说话吧,难道这都不能像从前一样了?”

萧重钧眉宇间藏着隐忍不发的愁绪,他声音很平:“四弟,你不觉得我也变了很多?”

萧广逸摇头,他并非没有感到太子的改变,他只是不想听太子说丧气的话,但转念一想,也许太子只能在他面前这么说。

“我其实很羡慕你,可以在宁州自由驰骋。”萧重钧淡淡道。

萧广逸说:“三哥是社稷根基,怎能和我比。只要你平安,就是最大的好事。”他听得出萧重钧是有多憋屈,但越是这种情形,太子越不能离京,越不能离开宫中,越要沉得住气,除了忍耐,没有别的办法。但忍耐不是垂头丧气,不是意志消沉。

他担心太子就是担心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