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我是谁。如果你认为我分不清什么是现实,什么是想象,那你就当我是这样的好了。有些事情,我心里清楚,就够了。我说给你听,你要觉得信,就信。不信,也无所谓。”李谕淡淡地说。
他这样随意,令狐己就问:“你和心理医生说过这些吗?”
李谕笑了笑:“你以为我傻吗?和心理医生说这些,他肯定以为我疯了。何樊也要以为我疯了。”
令狐己终于揽住他:“你怎么就不怕我以为你疯了呢?怎么就告诉我了呢?”
李谕说:“我总得找个人说说。”
令狐己吻了吻他,说:“那我在你心里,就是最可靠,最可信的人了?”
李谕说:“你算是……心腹吧。”
令狐己又是一乐:“能做王爷的心腹,我真是万死不辞了。”
李谕推推他:“说了半天,你还没说,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。”
令狐己算是看出来了,李谕嘴上说不在乎,心里其实还是在意他信不信的。但此时此刻他又能说什么?李谕把底牌亮给了他,他不是不感动。
“我一半信,一半不信。一半信,是因为这是你说的,你信。一半不信,是因为我这么多年的想法,改变不了。你瞧,我有时候就是个榆木脑袋。”令狐己握着李谕的手,让他摸摸自己的头。
“我脑袋里现在也在打架。”令狐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