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世和悚然道:“什么?!”

文慧一脸可亲的笑容不见了,犹如换了个人,锐利的眼神在桌上梭巡着,头也不抬地说:“再把他们几个刚才的对话给我重复一遍,一个字都不要漏!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!”

站在一边的薛佳颖原本想说话,结果也被文慧吓得不敢吭气,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。

文世和听了母亲的话反思了一下,发现那几个人倒还真的是每一句都话里有话,甚至包括明明应该什么都不懂的沈树也同样不简单,他越想越瘆得慌,顾不上母亲对自己的责骂,喃喃道:

“卫少闻了这酒,没说别的,就说这是好酒,然、然后沐二少说他是诚心诚意请人出来玩,沈树说他现在烟酒都不沾,辜负了沐二少的心意……天哪,看来他们三个都知道这酒有问题!”

结果他站在一边像个傻子似的,居然什么都没听出来!

文慧轻蔑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:“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!你妹妹之前的事已经把沐家给惹了,他们只不过是一时没腾出手来算这笔账而已!沐大少就是那两家的宝贝疙瘩,不光姓沐的,卫家也一样憋着口气,我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周转过去,咱们不能再得罪他们了,你给我放聪明点!我养你就好像养了个废物!”

她一向不是个慈母,文世和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,也是相当委屈:“说来说去,这次不还是沐二少明摆着要整那个沈树一回,结果早就被人家给看穿了,又不知道怎么把卫少找过来救场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也冤啊。”

“你还好意思说?”

文慧道:“我查了那么久沐言睿的私生子,好不容易把目标定在他身上,事情已经办到这个地步,就是让你确认一下,你都能给我办砸了。我这么多年就是养条狗还能看家护院呢!”

文世和被骂的抬不起头来,心里也恨上了办事不利的黎氏父子,但更多的则是对母亲行为的不理解:“说来说去,你关心沐家的事情不还是为了沐二少吗?你们不过是合作的关系,也至于这么掏心掏肺的?再说了,沐嘉树都死了,沐二少现在是沐家唯一的嫡孙,又有一个姓孟的外家,别说回来一个私生子,就是回来十个那也威胁不到他的地位。妈,你为什么对别人都笑脸相迎,你就不能对我也好一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