洵洵不怕他,变本加厉地将两只前爪搭在沐嘉树的肩膀上,高兴地拼命冲他摇尾巴。
沐嘉树揉了揉它的耳朵,笑道:“前几次都没抱它,把它急坏了。”
卫洵的脸色蓦地一柔,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:“之前几次它见着你那么高兴,我还奇怪来着,这傻狗虽然智商不高,可也不至于认贼作父啊。结果弄了半天,它居然早就认出你来了。”
“是啊卫少。”沐嘉树叹气,亲昵地拍拍狗头站起身来,“你对我的敏感程度可不如它呀。”
卫洵“哼”了一声,说到这个时候刚才的气氛已经被打断,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,烦躁地跺了跺脚,决定先不纠结这件事——以沐嘉树的性格,刚才一定能看出来他有话要说。对方不会猜出来卫洵想说什么,但如果他不说了的话,沐嘉树也肯定不会没眼色的追问。
他的反应只可能是礼貌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若无其事地将这件事揭过去。
那种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警惕和距离感,哪怕自己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,也不会有任何的例外。
卫洵无声地在心里叹息,用鞋子踢了踢干净的地面,眺望了一下自己家的方向:“都快到我家门口了,不如进去坐坐吧。我想趁着今天,干脆你一并也跟我爸妈把话说清楚算了。”
沐嘉树道:“说什么?说我的真实身份吗?哎,你还真的想把这件事宣扬的人尽皆知啊。”
卫洵理直气壮:“凭着沐叔叔和我爸的关系,咱们就是不说他也会说的。再说你又没有做错事,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们真相?如果明明是以前很亲近你的人现在跟你形同陌路,难道不会很不爽吗?”
说来说去,他还是怕沐嘉树受委屈。沐嘉树笑着看他:“那要是我做错了事呢?”
卫洵爽快地说:“咱俩一起瞒着,要不就说我干的!你不是从小就这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