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多么混乱的情形下,他永远显得淡定而冷静,这句话就像是一汪冰冷的水注入沸汤之中,让几个人暴躁的心情都微微一定。
卫洵走过去把门打开,他的父母狐疑地注视着他。
沐嘉树走进来——确切地说,他是被狗咬着裤脚拽进来的。以前卫洵要挨揍的时候,这只狗就总是悄悄把沐嘉树带过来,没想到隔了这么久,它还记得。
狗都记得,更何况人呢?
沐嘉树说:“卫伯伯,姜阿姨。”
他口气熟稔,神态自若,姜淑连擦眼泪都忘了,怔怔地盯着他看,卫绍成道:“小、小树?”
“是我,卫伯伯。”
沐嘉树看卫绍成的目光扫过自己的额角,回手摸了摸,淡笑着说,“三四岁的时候,您带我和三哥出去玩,我追着天上的风筝跑,结果摔了一跤,头撞在花坛上留了个疤……可惜现在那个疤没有了。”
卫洵已经被冤怕了,没等卫绍成说话,自己先撇清了一句:“这可不是我告诉他的。”
沐嘉树微笑着说:“嗯,当然不是,还有你不知道的事——那时候你换牙不能吃甜的,卫伯伯派你给他买烟的时候,偷着给我买了两个蛋挞。”
卫洵:“……”
亲爹?
他沮丧地说:“我靠,我有点后悔把你领回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