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喊够了吗?”
“没有!”
文有莲一边喊一边居然又哭了起来:“你给我滚出去,我不想看见你!”
她这一哭,卫洵倒忍不住笑了,他漫不经心地用指关节扣了扣桌子:“行了文有莲,别演了,我不吃这套。别以为全世界都会惯着你。”
“你就是在这里学孟姜女哭长城,把警/察局哭塌了把自己哭死在这里,也随便你。”卫洵脸色一肃,“你混的多惨被谁骗都他妈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,把你的眼泪收收,要哭滚一边去哭!我就问你,你说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?他做了什么?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文有莲冷笑一声,仍然不肯合作,但是对着卫洵的脸色,好歹是不敢出声哭了:“我说了,我不想告诉你,你有本事告我蓄意谋杀啊?别装了,卫少,咱们两个心里都清楚,你那个宝贝兄弟根本就没死,谁知道他鬼鬼祟祟的换了个身份是想图什么呢。你要是敢告我,我就把这件事抖搂出来,咱们谁都别好过!”
她不说这番话还好,这样一说,卫洵反倒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直烧了上来。
除了他和沐言睿以外,再没有任何人知道沐嘉树经历了什么。
两年多了,他在死亡的绝望里挣扎着逃脱,他一步一步重新适应新的生活和身份,他面对着过去的阴影和现在的猜忌淡然不语,但是说着不在乎,这些事又有哪一个人能够真正的云淡风轻?
而那些罪魁祸首们,还在大言不惭地在这里叫嚣,没有半分后悔或是歉疚。
他活了二十多年,从来都是春风得意的富贵公子,顺风顺水,予取予求,整个人生明亮的没有半点阴霾,直到这一次沐嘉树出事,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彻骨髓,什么叫做愤恨难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