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启自己心里也明白,其实他对白亦陵的感情并非完全排斥,但是这种不自觉的着迷情绪更是他所反感的。

成大事者,怎可被私情左右?

比如眼下,他又忍不住琢磨起这个人来了。

陆启眼神一冷,抬手道:“都起来吧。”

等到大家寒暄一番落座之后,陆启又说道:“本王正跟子音下棋,忽然听说了王大人的噩耗,便来到府上探望。过怒过悲均是伤身,夫人还要节哀才好。”

“子音”是刘勃的字,陆启这样称呼他,显见对其人的重视。

王夫人心里有了底,欠身谢道:“多谢王爷关怀。可是夫君刚刚去世,妾身满腔悲愤,只想快些找到凶手,这位白大人却只是询问一些案情无关的问题耽搁时间……”

她说着话,又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,刘勃本来就跟白亦陵不合,闻言立刻抓住机会,半讥半讽道:“原来白指挥使都是这样办案的?”

白亦陵淡淡道:“是。事无巨细,出人意表,往往是我办案的方法,也经常收获意想不到的线索。”

刘勃:“……”

陆启脸上掠过一丝笑意,随即又立刻隐去。

刘勃也差点被白亦陵的话给气笑了,一时有些口不择言:“白指挥使倒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!要查案,多耗费一刻便是多给凶手一分逃脱的机会,你问些不相干的问题不说,磨蹭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抬过来,怎么?是故意拖延时间,怕人看出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