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屿距离近反应又快,这样一提醒,侍卫们的第一个反应是护驾,当看见皇上无碍的时候,又有几个人连忙来掰全顺的手。

全顺咬牙切齿,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,只是死捏着惠贵妃的脖子不放,侍卫们又碍着身份不敢伤他,根本掰不动全顺的手,眼看着惠贵妃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,脸上涨的通红,牙齿咯吱吱响,眼看竟是要被亲生儿子活活掐死。

陆协不明其意,觉得十分有趣,在旁边拍着手哈哈大笑。

陆屿过去,低喝道:“让开!”

侍卫们忙不迭地闪到一边,陆屿“咔咔”两声,干脆利落地卸脱了全顺的腕关节,全顺吃痛,将手一松,惠贵妃软软地倒在地上,已经昏死过去了,脖子上还残留着青紫色的手印,她很快在皇上的示意之下被人抬了下去。

陆屿又将全顺的腕关节安上了,白亦陵在他手上加了一条锁链。

全顺不管其他的事情,只是扯着白亦陵的袖子,急声问道:“死了没?她死了没?!”

白亦陵将自己的袖子抽出来,实话实说地回答道:“没有。”

全顺愣了一下,仿佛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,但紧接着他又恼怒起来,愤然说道:“都是你坏我大事!白亦陵,咱们本来是同病相怜,你拦着我做什么?你的事我都知道,难道你就不想把你的爹娘弄死吗?你应该理解我!你怎么不说话,你真的觉得我做错了?你这个怂货!”

他本来就是阉人,又从小唱戏,声音十分尖锐,刺得人耳膜发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