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心狠,而是大多数人经历过的痛苦,白亦陵都已经经历过了。
大概自己之前那副乌云压顶的怨妇状看在白亦陵眼中,也真是有些可笑吧。
这样想着,他忽然记起之前白亦陵对丘珍的承诺,便说道:“那丘珍怎么办?”
白亦陵道:“我答应带她回京都了,到时候交代一声,就把她接出来吧。至于回去之后如何处置如何折罪,不用咱们操心。”
他笑了笑:“那就是陛下的事情了。”
“先等一下。”谢玺忽然拽住白亦陵,示意他向下面看去。
白亦陵打住话头向下一望,脸上的笑容敛起。
就在他们下方的山路上,只见有一队身穿黑衣的人马,借着树影的遮挡,正在无声无息地迅速向前赶路。在这样的大白天里,马蹄子上居然还都用布包裹着,踩在地面上,也就不会发出“哒哒”的声音。
谢玺悄声道:“这些不是咱们军中的人,你看他们的马背侧面,还挂着不少麻袋,这是想干什么?”
白亦陵打量着这些人,从这个距离看不清楚他们的面部表情,但是每个人都是直挺挺地坐在马背上,动作整齐划一,行动无声无息,就好像一个个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的木偶,几乎没有自己的思想行动。
这些人显然经过特殊训练,是死士?
白亦陵和谢玺对视一眼,都感觉有些不对,立刻从山上绕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