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,漱过口才能略感轻松。
坐在床边的凳子上,冷清刚好能看到他披散的发。而立之年未到,他却已经灰白了头发。
“怎么?”感到肩上的重量,赵斐卿回了头,看到的就是冷清正摸自己头发的手。
“我想帮你梳发。”不原离开手上丝绸般的触感,冷清淡淡道。
“这该是女儿对母亲说的话吧?”赵斐卿浅笑。
“少来!你到底愿意不愿意?”
“好好!大庄主说的话,我能不听么?只是,明天可以吗?我现在有些累。”
“想睡了?”帮赵斐卿除了外衣,冷清等他躺好又掖了掖被角。
“冷清……”抓住冷清仍旧放在被子上的手,赵斐卿语带倦意,谦声道,“你还不及弱冠就要照顾我这么个病怏怏的人,苦了你……”
父与子,一条纽带将两人连在了一起;同是父与子,一道鸿沟将两个人阁在了两边……
第2章
江南多少年没下雪了?出得门来,只依稀记得当年也是这般光景。
不知父亲的孩子就算有了母亲的疼爱依旧是受人欺凌。六岁的孩童却已经尝尽了人情冷暖。可突然之间,母子两人生活的小世界里又出现了第三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