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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长些的道:“陛下,陈、杜二人虽有不妥之处,却也是事出有因,因此而被惩处,岂不叫天下侧目?请陛下暂歇雷霆之怒,缓缓图之……”

顾景阳神情淡淡,道:“皇后是朕的妻室,谢家是皇后的娘家,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他们公然弹劾,言辞直指谢家有不臣之心,难道不应惩处吗?”

那臣子忙垂下头,道:“那二人确有不妥之处,然而因此贬谪……”

谢华琅人在屏风之后,大略听了几句,也能猜度事情经过,饮一口茶,笑吟吟的打断道:“妾身也觉得,陛下处置的不太得当。”

她先前不说话,那几人不好主动开口,既然言语,免不得要齐声恭问皇后安。

顾景阳不意她会开口,倒没动气,反倒笑了:“哦?”

“陛下只将那两人贬谪,如何能令世人警醒?”谢华琅道:“若依妾身拙见,该将他们斩首示众才好。”

那几人面色骤变,既惊且怒,想要辩驳,又不敢贸然开口,面颊涨得通红,下意识去看皇帝,希望他能为此驳斥皇后。

顾景阳不置可否,而是道:“怎么说?”

“不杀此二人,天下人怎么会知道陛下是昏君,妾身是奸妃?”

“卫懿公爱鹤,甚至赐予它们官阶宅邸、侍从俸禄,后来敌国入侵,朝臣和百姓都说‘既然鹤享有俸禄,为什么不叫它去迎战敌人?’,后来卫懿公兵败身死,为人所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