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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景阳目光温煦,纵容的笑道:“枝枝才十六岁,在我面前,本就是小孩子。”

谢华琅斜他一眼,道:“十六岁的小孩子,等过了今年,十七岁的时候,还是不是小孩子?”

顾景阳答道:“于我而言,枝枝永远都是小姑娘。”

“那成婚之后,你别跟我睡觉了,”谢华琅眨眨眼,道:“我这么小,你好意思吗?”

顾景阳哪曾想到她会将话撇到这上边来,闻言便是一怔,旋即面露窘迫,低声道:“枝枝,这不是一回事,怎么能一处说……”

谢华琅不搭这茬儿,手指勾住他腰带,将人往自己身边一带,笑吟吟道:“道长,现在我还小吗?”

窗外有树叶在秋风中簌簌作响,吵的人心都乱了,顾景阳有些为难的顿了顿,终于还是道:“不小了。”

……

自从到了秋天,日子便过得飞快。

北境战局胶着,尚未分出胜负,永仪侯世子的事情便悬在半空中,没个结果,谢家就在这焦躁与忐忑之中,迎来了家中次子与沈国公之女的婚事。

谢华琅许久未曾归家,倒有些近乡情怯,九月十六这日,早早便起身,梳洗妆扮过后,一时却走不得,便倚在壁炉上打起哈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