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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偃从怀中取出一份什么,递给她瞧:“这是我当年科举时的答卷,你拿去看看。”

“愣着做什么,”他催促道:“快拿着。”

卢氏伸手接了,却急着没展开瞧,正逢外边有人送了醒酒汤来,便暂且搁在案上,起身去接,刚准备递给谢偃,却见他已经站起身,拿起案上那份答卷,塞进暖炉里边儿去了。

卢氏见状,不禁轻叹:“老爷,你这是做什么?”

“反正你也不想看,”谢偃赌气道:“索性烧了了事。”

卢氏不惯他这些毛病,当即便点头道:“烧得好。”

谢偃:“……”

他定定看着她,神情有些郁卒,卢氏也不退避,同样回望过去。

如此过了半晌,还是谢偃先退缩了,靴子都没脱,便往塌上一躺,气闷道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那天你同枝枝说,我都听到了。你居然连和离都想好了,多年夫妻,说分开就分开,最毒妇人心……”

卢氏又好笑又好气,端着醒酒汤,到床榻前去坐下,道:“你起来。”

谢偃越想越伤心,也不看她,翻个身背对她,假装自己睡了。

卢氏伸手推推他,道:“起来,喝了醒酒汤再睡,否则明日起身,是要头疼的。”

这句话谢偃听到了,坐起身来,自她手中接过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,便想重新躺回去。

床榻一侧设有小机,他喝醒酒汤的时候,卢氏为自己斟了杯茶,低头用了一口,见他又要躺下,便将手一扬,剩下那半盏茶尽数洒到了床褥上。

谢偃不悦道:“夫人,你这是做什么?我都没法儿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