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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子公主落地, 身边便有乳母六人、保母六人, 灯火、炉灶、针线、浆洗各八人,共计四十四人伺候,如何也亏待不得的。

可即便如此,谢华琅也叫人将孩子抱过去,自己在侧守着才安心。

新生的小皇子与小公主都还睡着,小小红红的两团,面庞五官稚嫩可爱,手掌与脚丫更是小的可怜。

谢华琅斜倚在隐囊上,盯着瞧了半晌,也没看出他们到底像谁,更别说性情如何了。

她生性豁达,倒不至于为这么一点儿小事有所踌躇,但初为人母的谢华琅,仍旧有其余的事情要发愁。

顾景阳洗漱过后,往寝殿去时,便见妻子正垂眼瞧着一双儿女,只是眉头略微蹙着,倒像是有些无措。

他心绪转柔,到床榻前去松了帷幔,又往床榻前去落座:“枝枝怎么了?好似有些忧心的样子。”

顿了顿,又道:“难道是被你母亲训了?”

谢华琅原本没想过要告状的,顾景阳这么一讲,倒是被戳到了伤心事,左右此刻殿中无有别人,她便凑近郎君些,将前不久母亲叫自己矜持些、把持住的话讲了。

最后,又不平的问顾景阳:“道长,我是那种不叫人省心的人吗?”

顾景阳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,道:“你既然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人,怎么没同你母亲说个清楚明白?”

谢华琅毫不脸红,振振有词道:“她是我阿娘嘛,我怎么说?”

顾景阳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,却没说话。

“好啊,原来你也这么想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