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凡眼中精光一闪;“祭天大典行进过半,就在宣宗正要祈福之际,于数千御林军面前,竟然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。据当时亲见的人说,那人一身白衣,面上也是轻纱蒙脸,看上去身形清瘦,竟象是一个少年。只见他姿态曼妙,手中剑气如霜,连斩数十人,周遭一片血雨,可他身上偏偏却滴血不沾,返身向着着宣宗一剑而去。当时虽有数千御林军守卫,可竟被这少年攻得措手不及,竟无一人能拦得住,眼见着宣宗就要毙命在这一剑下……”
“啊!听说宣宗可是个好皇帝,他在位的时候可是国富民安,金人也不敢进逼呢!什么人要杀他?”我惊呼一声。
钟凡微微一笑:“可那少年终究功亏一篑,就在他要得手之际,斜里却冲过来一个人。”
我想了想,试探着问:“当值的裴无离他爹?……”
“你还没笨到不可救药嘛。”钟凡拧拧我的脸,笑嘻嘻的,“你猜的对,正是裴燕霆赶过来,和那少年战在一起。据说两人足足打了一盏茶的时分,也是胜负不分,直到周围的御林军终于惊惶稍定,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。那少年渐渐苦战不支,知道大势已去,竟然也不犹疑,只反手一剑,干净利落冲自己心口便刺!”
“啊——他死了没?”我惊呼一声。
钟凡摇摇头:“没有。当时裴燕霆应是想擒活口,却飞身去抢他的剑。可不知怎么,混乱之中,却失手被那少年擒住,反变成了他的人质。”
“哦!”我惊叹,“可是裴燕霆也不过是一个四品护卫啦,那个刺客抓他有没有用的啊?”
钟凡笑道:“怎么没用?裴燕霆刚刚救了皇帝的命,是大大的功臣,假如现在就不顾他性命,可不叫天下人寒透了心?”
“哦,也对,那后来哩?”
“宣宗原本就仁厚,一番僵持后,便令御林军放了那少年挟持了裴燕霆离去。整整三日后,裴燕霆方孤身一人回来。回来后也只说那少年打昏了他,将他留在荒山里,他昏睡几天醒来时,那刺客少年已经不知所踪。……”
“那再后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