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庆年纪到了,正是该好好念书的时候,哪里能只想着逍遥,”恪太妃敏感的察觉到了危险,心都战栗起来,强笑着打断了元城长公主话头。
她曾以为元庆会被皇帝过继,前途无量,自然是宠的厉害,甚至早早将自己心腹送过去几个,专门照顾他起居,有的没的,也会同他说几句不该说的。
他还是小孩子,若被元城长公主引导着,说出什么不该说的,那可就全完了!
勉强忍着心底的惊惶,恪太妃以目示意儿子与孙子:“更不必说皇子尊贵,哪里能轮得到元庆陪着玩儿……”
“别听你祖母说这么多,”元城长公主不动声色的打断了恪太妃,只笑吟吟的盯着元庆:“元庆说,喜不喜欢小皇弟?”
不等七王伸手去拉自己儿子一把,元庆便将眉头皱的更深,断然道:“讨厌他!”
恪太妃与七王那颗一直提着的心落了地,却是“啪”一声摔得稀碎,怎么也糊不起来了。
四下一片寂静,说笑声也听了,舞姬们出身宫中,耳听六路眼看八方是基本功,闻言几乎要一齐摔倒,可乐声不停,只得战战兢兢的继续翩翩。
众人屏气息声,只有皇帝为自己的小皇后挑着鱼刺,笑微微的问了一句:“——为什么讨厌他?”
七王与恪太妃的冷汗一齐下来了,正欲说话,却听皇帝笑道:“你们这是做什么,当着朕的面,还能把人家嘴堵上不成?”
他也不去看别人,只瞧着元庆,神态温和的道:“为什么讨厌小皇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