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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”余飞懒懒甩甩包扎好的手掌:“此刻我也有伤在身,还怕我不成?”

“余飞——”夏云初不再动怒。“你要去哪,于我无干。”

…………

江南。

四月。正是草长莺飞,杂花生树的好时节。

亳州地处皖北,自古多产中药,乃皖浙一带著名的药材集散之地。每年此际,恰逢各地药商云集于此买卖药材的黄金时间。

历来医武不分家,更有许多武林人士来此求购珍奇药材,以备伤患。

街头巷尾,药香弥漫,五味杂陈。街道店铺中,除了全国各大药商专程赶来采买,更有各色武林人物间或出没。

临街一座酒肆内,两名男子相对而坐,各自吃饭,半天互不理睬。

面窗那人面前整整齐齐摆了七八个碗碟,菜式精美,连器皿也不俗,无一不是江南一带有名菜肴。

而对面那青年男子面前,却只一菜一碟,一碗白饭。

余飞此际面上又已戴了先前的人皮面具,隐起了那招摇面貌。伸手夹起面前半透明骨瓷碟中一个鲜红虾球,悠然放入口中:“鲜香幼滑,入口难忘,这人间美味云弟想必在雪山上难得一尝,真的不欲一试?”

夏云初也不抬头,只顾匆匆扒送自己碗中白饭,对余飞言语置若罔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