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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奴把杯子放在桌上,低垂着眉眼说:“那,奴家就先回去了。你今天不舒服的话,奴家会帮你把今天的工作做了的。”

“虞奴啊。”涂绵绵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。

虞奴一愣。抬头看了她一眼,又低下头等待着涂绵绵的话。

涂绵绵说道:“一直知道你会巫术,但是……你还没说过,你都会哪些呢。”

她低垂着头,露出的天鹅颈修长。

“犬封国的女人们只会一些五行之术,无法攻击别人,这是一脉相承的规矩,只怕伤害了犬封国的男人们。南山大人博古通今,自然知晓奴家的能力。绵绵你是对奴家有怀疑吗?”虞奴似乎真的有几分不高兴了,就连语气也没有平日的柔软。

她的话一出,涂绵绵就不便再多问了。

涂绵绵只是感谢她来送药,随即目送着虞奴出了门。

门被关上,涂绵绵立即倒在床上,眼睛睁大盯着天花板看。

回想起鸾鸟的话,似乎自己这些天对虞奴的确很纵容呢。其实,在遇到西王母之前,在涂绵绵的世界观里,妖怪和神祇们都是善恶分明的存在。

有“好的”神祇,也有“恶”神,有“祥瑞”,也有“凶兽”。

但西王母的出现告诉她神祇可以造福人间,但未必不存在一己私欲,饕餮和九尾他们也并不如传说中的恐怖吓人。妖怪和神祇抛开呼风唤雨的能力,其实和人类的区别不大。

一样需要通过裹得紧紧的外壳来找寻内在。

但一遇到虞奴,似乎所有的疑惑和质疑都不应该存在。偶尔有不喜欢的时候,也是因为虞奴的一些行为有些越矩,让她感到不舒服。

仿佛脑袋里有一根针悬在半空,稍微想多一点,就会刺一下她的神经,告诉她不要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