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小崽子年岁大了,也叫得不亲密了, 不再妈妈、妈妈地奶声奶气地叫个不停,反而像个不懂事的人见人嫌狗见狗嫌的中二少年, 有时候还会直接叫涂绵绵的名字。
就像现在。敲门声没有得到回应, 小崽子立即换了个叫法:“绵绵你有本事藏男人,别躲着不出门, 我知道你在家!开门开门开门呐!”
涂绵绵强忍怒火:“……南山君又带他看肥皂剧是不是?”
“绵绵啊,你失去的只是你的爱情, 我却失去了一顿早饭啊!”
涂绵绵:“……”
饕餮的表情相当淡定, 听到自家儿子的叫嚣并没有生气。他拍拍涂绵绵的肩膀,示意她安心, 自己下床朝着门的地方走去。身后的涂绵绵连忙叮嘱:“别扔的太远。”
“嗯。”
紧接着,门被打开,涂绵绵没听清父子俩的沟通过程,只听咚地一声, 伴随着稚嫩的吼叫声有东西穿破房顶:“我一定会回来的——”
饕餮关上门。
像这样的扔儿子大型家暴现场,涂绵绵已经经历过无数次。从一开始的震惊到象征性地拦一下,到现在拦都懒得做,饕餮的下手极为有分寸,按照他的习惯,想必两人温存结束,午饭开饭,儿子也就吧嗒吧嗒地跑回来了。
果然,午饭准备上桌的时候,一个幼小的身影咚咚敲开门,非常有规矩地走进来。
“妈,今天吃什么?”
“青菜。”
“啊……”他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不像饕餮一样来者不拒,面前这个还不到腰高的家伙非常挑食,不爱吃素食,一个肉食狂魔。经常在饥饿的时候蹲在大厅,看着妖怪们流口水。
大家嘻嘻哈哈不以为然,直至某天穷奇被一口咬住流了血,若不是涂绵绵把咬得紧紧的小王八拽开,恐怕他的胳膊上得少了一块肉。
就这件事,小家伙还挺有理。
他规规矩矩地解释道:“我问我能不能吃这个大叔,大叔说‘你可以试试’,于是我就试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