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，我还得给你起个名字。姓灰？你本来就是这个德行，姓了灰怕是真要丑怪一辈子了。”红十七娘叹了一声，翻出了一本凡人的话本来，抓了一把，话本便变成漫天指甲盖大小的纸屑，每一片纸屑上都有一个字。

她张口，喷出一口狐火来，纸片大多焚烧殆尽，只有三个字落在了红十七娘的绣鞋跟前。

“段少泊……不像我们狐狸的名字啊。算了，不像更好，人界的修士越来越烦人了！你以后就叫段少泊了，听见没有？！”

小师弟自此就在红十七娘家住下了。

“怎么不出去玩？缩在家里作甚？”十年后，红十七娘一脸容光焕发的进门，她刚从凡间回来，显然是“吃饱喝足”了。

顶着一对狐狸耳朵的灰发小少年摇摇头，道：“不想出去。”

刚还笑着的红十七娘立刻拉下脸，纤长的葱指一指头戳在了少年额头上：“你是不是又被欺负了？！你个又蠢又笨又没用的！你这个样子！不欺负你欺负谁去？！老娘看着都想打死你！”

直戳得少年额头发红，红十七娘才气呼呼的在一边坐下。

“娘，别生气了，您喝口花露。”段少泊端了一杯花露过来。

红十七娘拿过花露一口饮下，看着少年，一声长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