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说如果。”
“对。”
一边是高高在上的君王,与珍视的挚友。另外一边是微不足道的寄居者,被蔑视的女奴与勉强能带着嬉戏的男人。突然之间,后者成为了和前者并肩的存在,佩罗反成了被扔下的那一个,而且那时候他的父母早已去世,妹妹也难产而死,偌大的家族只剩下了一个人,被背叛的感觉就像是压在肩膀上的巨石。
“你长大了吗,佩罗·法比亚?”莫瑞松不快的皱起眉,“你那可笑的独占谷欠,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。你认为你比他们高贵?难道你从来没想过,无论是他们还是你,都是我的奴隶。我让谁高贵,谁才会高贵,我让谁下贱,谁就只配活在烂泥里。你该感谢你的幸运,可以到另外一个地方重新开始,只是我不认为在没有了祖先留下的财富之后,你还能成为像现在这样‘高贵’的人。”
“你!”佩罗大概是想打架,可是莫瑞松已经转身走了。
第二天,白锐伸个懒腰,醒了。
不过大厅里的很多人显然是一夜都没睡,就算大厅依旧是那个大厅,来来去去的奴隶也依旧是那些奴隶,可是他们再也没有了在这里玩乐的心情,毕竟这里已经不是欢宴之所,而是囚禁之地。
“莫瑞松王,为了让我离开的时候更顺利——我不是担心你,我只是担心会有一些不死心的人。所以我得做一点小小的手段,请你们不要害怕。”
“……”=l=越说不害怕越害怕好吗?
“请稍微站远一点,我不想踹着谁。”
众人默默的后退了几步,白锐手上出现了蛊笛,欢快和愉悦的音色从蛊笛中传了出来,善于音律的一些贵族甚至闭上了眼睛欣赏。可他们不知道,在王宫之外,整个诺托里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的混乱中。
无论是奴隶的窝棚,平民的矮屋,还是贵族的宅邸,已经被无数的昆虫、蛇、蛤蟆淹没。到处都是女人和孩子们的尖叫声,男人们的咆哮声,以及牲畜受惊后的嘶鸣声。越来越多的人流汇聚到了街道上,仓皇逃出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