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从蛇和蝎子的身上穿来古怪的噼啪声,眼镜蛇和蝎子撑裂了自己的皮革与甲壳,像是吹气一样长大,转眼间就比过去至少大了三倍。眼镜蛇大概是没法再待在莫瑞松的脖子上了,那会压断他的颈椎。能当凳子坐的蝎子,也没办法待回大祭司的肩膀了。
人们顿时意识到那并非是神罚,而是神恩。有人跪下祈祷,有人大声喝彩,还有人把还没来得及供奉的贡品直接朝着白锐扔过去——_(:3ゝ∠)_相比起什么都扔的茅城人,其实这里的人在扔贡品这件事上,还是温和多了的。
这两只现在就算是白锐的子蛊了,只是暂时白锐还无意把莫瑞松发展成蛊虫战士,有机会的话,等下次吧。
人们开始狂欢,贵族与平民甚至奴隶在一起,分享着美食和美酒,弹奏着四根弦的竖琴,拥抱在一起舞蹈,甚至直接滚在路边的草丛里。
还活着的壮硕的家畜被争前恐后的送到了宝宝们的嘴边,白龙它们只要张开嘴,就会有人前赴后继一脸狂热的抬着猎物直接向它们的嘴巴里送。在白锐的祭舞后恢复了精力的宝宝们,正好敞开肚皮大快朵颐,补充体力。
但无论如何狂欢,既然白锐已经被尊奉为了活神,那再如何狂热的人,也不敢冲撞了神威,在白锐身周两米内,是绝对的真空地带。所有人都在这个范围之内跪拜和祈祷,直到白锐揍走进为他准备的帐篷里。
诺塞利恩的私兵们,现在成为了人人羡慕敬畏的神选战士,一个个挺胸抬头的守在帐篷外边。
“我不走了。”在白锐面前跟他说这句话的人是佩罗。
“我以为回来跟我说这话的是诺塞利恩,我还在想该怎么让他留下。”白锐以为这三个人大概已经说明白了,虽然莫瑞松没什么节操,但他还是很可能与诺塞利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,可没想到诺塞利恩没找来,反而是佩罗改变主意了。
“看来就算是你,也认为我是一个傻瓜了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头脑发懵,呆傻无能。”佩罗苦笑了一下,“我一直以为法比亚家的衰落,是因为芙雅兄妹的陷害,与莫瑞松王的冷酷,但结果发现一切多是我自找的,难道我还不傻吗?”
“所以你留下是因为你想重振法比亚家?”
“当然。”佩罗骄傲的抬起头,“而且谁都以为我和你这位活神有一段美妙的过去,除了莫瑞松王与大祭司,没人敢招惹我,我也能顺利的重新回到统治的中心。”
“要我给你一个祝福吗?就像是给莫瑞松王和大祭司的那样。”白锐和佩罗毕竟相处了一段时间,虽然对他的观感在最后的时刻来了个大反转,但既然他能看开,白锐还是愿意给他一点谢礼的。
佩罗的眼睛里浮现出了那么一点渴望,可是很快被他自己压下去了:“不,你也说了,只有王和大祭司拥有你的祝福,我没有资格和他们相提并论,得到与身份不符的荣宠并不是什么好处。”
“希望你一直能这么理智。”
“希望有机会再见,我的真神。”佩罗跪倒在地,亲吻白锐脚前半寸的位置,从这一刻起,白锐再也不是那个能和他一起洗澡的地位平等的合作者。
佩罗刚推出去,诺塞利恩就进来了。
白锐总共和诺塞利恩没说过十句话,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就是一天多点,可是白锐对诺塞利恩的好感尽然比对佩罗还多些。在回家的路上,白锐也还需要诺塞利恩管理那些奴隶们,白锐带领过部落的人马,可那些人都是对他极为信服的人,就算这些工匠现在已经把他当成了神,两种信任依旧是不一样的,有一个可信的本地人会让他轻松很多。
“别告诉我,你是表示要离开的。”
“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诺塞利恩怔了一下。
“因为佩罗不准备离开了,我又觉得你对莫瑞松并不是没有感情的。”
“……”沉默片刻后,诺塞利恩苦笑着说,“佩罗有些被宠坏了,但现在看来他长大了,希望他能够得到自己该得的。至于我和莫瑞松王……我确实已经对他心生好感,可是我永远没办法和他在一起,因为他去了我的妹妹芙雅,我也无法忍受他当着我的面去拥抱别人,还笑着让我去被别人拥抱,好增添趣味。”
明明是个同还要和女人结婚,绝对是害人又害己。“他强迫你去和别人上床?!”白锐眼睛睁大了一点,要是那个莫瑞松王真这样,他不介意让那家伙不举。
“不,没有强迫。他只是有觉得我也该多去尝试一下别样的快乐,你……”白锐的反应让诺塞利恩意识到了什么,“你也认为爱是无法分享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