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是。我娘还睡着呢,没事。铮哥,这不是再有几天咱俩就要正式上任了吗?我想再多问你一些事。”
“行,你问吧。”冯铮笑着让卢斯进门,“你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,好学得很。”
卢斯呵呵傻笑了两声,要是现代有人这么说他,他绝逼以为人家是讽刺他:“铮哥说笑了。我就想问问咱们县太爷、师爷还有两位书吏大人,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没有?”
“县太爷?”冯铮点了点头,“是我的疏忽,确实该与你说说这些。老爷姓胡,胡安山,在咱们食谷县是第八个……第九个年头了。”
“九年啦?”冯铮一开口,卢斯就忍不住打断了他,“这按照规矩,不是说县太老爷三年一个轮换吗?”
“是有这个规矩的,不过听说现在也有很多地方是六年才换。我记得三年前老爷还以为能离开,东西都收拾好了,可调令一直都没下来,凉了老爷半年多,才罢了。”
“这位胡大人把咱们县治理得不错,但这么一说,他也是想调离的?”
“毕竟咱们县太穷。”冯铮点点头,“别说是劳兴州,就是附近两三个州里,也少有这么穷的地方。”
“那这两年,老爷办事,是否就有些懈怠了?”
“这我就不太知道了,不过……师爷确实是与两位书吏越来越不对付了。”
“哦?”
“师爷是跟着胡大人一块过来的,叫吕方。两位书吏叶易与任德,都是咱们本地的,且两人关系不错。去年冬天,书吏房那边的炭火都是潮了的,两位书吏去寻师爷要炭,师爷不给,说两位书吏太娇气,最后三人闹到了老爷那边去,这才算完。还有今年收税的时候,师爷偏说两位书吏写的税票不合格,要他们打回去重写,三人又闹到了老爷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