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王张开眼睛:“本王只是觉得,刘伴伴一年比一年啰嗦了。”
刘长喜赶紧就要解释:“老奴只是……”可他看瑞王的表情,竟然头一回有些猜不透这个让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了,再不敢如往常那般哄孩子一样哄瑞王,而是恭恭敬敬跪缩在小车厢里,叩头行礼,“老奴知罪,还请殿下赎罪。”
瑞王点点头:“刘伴伴,咱们主仆也是十多年了,我也想咱们善始善终啊。”
他原来也不是不知道刘长喜在自己身边干的什么事,可总觉得宫里除了一个月见不着几回的父皇母后,也就是这老太监对他真心,如今见了那黑白如常,虽然两个人从头到尾没怎么给他好脸色,但才知道什么叫真心实意。
再跟这老太监相处,听他说话,一句又一句无不是夹带私货的。就两个跟他相处了半天不到的外人,他都这样针对,就可知道他在旁的事情上是如何了。
当他这堂堂瑞王,是他自己的私物,任由他摆布吗?
待回了宫,自然是先去面见父皇母后。皇后如今也四十许了,又生了三个孩子,虽然是保养得宜,可依旧看得出来是个上了雍容典雅却上了年岁的妇人了。瑞王一进来,能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担忧变成了放松。
“见过父皇母后。”瑞王规规矩矩的行礼。
看他这样子,别说皇帝皇后,就是一边站着的太子都有些惊讶。
“你这是……今天怎么了?”皇后赶紧摆手,“莫不是外头受了委屈?快过来快过来。”
看自己一家子都这么如临大敌的模样,瑞王摸摸脑袋:“父皇,母后……我过去是真的太调皮了吧?今天刚规整一下,竟然让你们都这个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