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部?”
那玩意儿下面就是草坪。
“对,只弄青绿色的,新长的,嫩的!赶紧!”
“他……”刃唯艰难地开口,简直伤心到想报复社会,“他转世成草了?”
成景廷浑成这样,怎么可能转世都这么素。
不可能!
“是,”蔺三想不出怎么形容,“哎呀,也不是……”
刃唯彻底焉儿了:“这他妈比守活寡还让人难以接受……”
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冲下楼,又根据蔺三的指示开始做全酒店员工都赶来围观小老板的事情:除草。
刃唯不挑老的除,专门扯新的,一扯一个准,边扯边抹眼泪,真的把那些新鲜小草当成成景廷的尸体了。
转世就转世吧,三哥让我把你扯了干嘛?!
刃唯已经开始考虑要用世界上最贵的器皿把这些廷小草装起来了。再变态点,大不了找人做成标本,天天裱着看。
哎,不对,扯了不就死了吗?
刃唯顶着一头清晨的雨露站起来,手里拿着草,嘴角还含了一根。
在他的视线威逼之下,众员工又迅速假装路过地走开。
就在他犹豫时,蔺三又发来短信:——草死了,我去看看还能转世成什么,我们见一个杀一个,我们……
刃唯瞪眼,打电话过去:“这是什么不靠谱的方法?!”
蔺三望天:“……我尽力了。”
心如死灰。
此时此刻,刃唯的心情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。他打了客房部的电话,专门叫人上来,把那两朵曼陀罗花当成费尔曼塔楼的客人伺候好,最好做成干花,不能有一丝枯萎颓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