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好意思,手指摸摸耳朵,小声道:“少爷不必喊我夫人……”
秦雪逢“嗯哼”一声,又夹了一筷。
雀眠眼巴巴地看着,吞吞口水:“我自己来就可以了……”
然而秦雪逢似乎并没有要让他自己吃的意思,他窘迫地红了耳根,乖乖站直,摇摇头。
秦雪逢反而又笑了笑,将筷子放下,睨向一边候着的下人:“我秦家可是家业破落了?堂堂老爷的夫人,竟然饿了一天的肚子?”
下人一惊,连忙跪下道:“这,这是……想是伺候的奴婢疏忽了!”
“是谁的疏忽,便谁领罚,”秦雪逢淡淡道,“不得再怠慢夫人,听见没有?”
雀眠未曾想到他会为自己做主,一双大眼睛亮了亮。秦雪逢又请他坐下,命人多布一双筷子,递给了他,又让厨娘多准备两道菜。
肚子实在空得厉害,整个人都要发昏了,雀眠羞赧地笑笑,再顾不得许多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他曾经在家中想必颇受宠爱,教导良好,被养得这般精致,哪怕是饿极了的吃相,也并不显得粗鲁。
秦雪逢为他倒了一杯酒,他受宠若惊,捧着酒杯,看看秦雪逢,再舔舔嘴唇,爽快地喝了下去。
一杯饮尽,再倒一杯。
秦雪逢是突有兴致,想看看这人醉酒时的模样,是否真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毫无心机。没想到雀眠一杯接一杯地喝,小脸越发红润,双目却奕奕,毫无不胜酒力的模样。
到最后他打了个酒嗝,摸摸肚子,才道:“多谢少爷!”
秦雪逢道:“可需要遣人送夫人回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