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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沉默,几乎不说话,却很有存在感,像是落在皑皑白雪里的黑色台阶,或者冰原里的火焰,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。

她的目光掠过他的躯体,带着浓浓的恶劣戏谑之意,打量着那些狰狞的伤口——交错纵横、外翻见肉,犹如刻满了楔文的石柱,伤痕累累,让人仅看一眼便能感觉到浓烈的疼痛。这处在幻觉之中的疼痛感,让戴娅兴奋了起来。

她的指尖落在了弗缇斯的胸口上,轻轻地戳了一下伤口。小巧的手指反复地拨弄着外翻的皮肉,恶意满满地玩弄着伤口。

只可惜,这样的玩弄甚至都没能改变弗缇斯的呼吸。

“疼吗?”戴娅歪过头,笑的甜蜜。

“……”回答她的,只有男人平稳的鼻息声。

于是,她更故意地挑着那些敏感柔软的伤口,刻薄地刺弄着,让那些未好透的伤口重新泛出血渍。她手上细细的黄金手链,冰冰冷冷地擦过伤口,发出悉索轻响。

戴娅想要看到这个巍然不动的人露出各式各样的表情,或滑稽或慌张地取悦自己。但是,痛苦好像并不能改变弗缇斯的神情,他大概已经习惯了各种疼痛,因而对这女人犹如挠痒般的作恶毫无感觉。

“真是无聊。你都不会取悦主人吗?”戴娅垂下白皙的手臂,娇艳的面庞露出无趣之色来:“痛苦地惨叫或者哀哀地求饶,你难道不会吗?”

显然,弗缇斯不会。

“那你就现在这里跪一个晚上吧——”

她翩然转身,白色的裙角旋开一朵轻渺的花,垂挂在晶莹的足背上,随着她旖旎曼妙的步伐从光滑的地砖上拖曳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