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克莱看着面前的场景——二十多、三十多的成年男人,目光四移,假装不关己事地缩在一角;而半大的少年却个个面庞坚毅,露出绝不动摇的神色来。
他忽然觉得女神官说的话有些道理。
愚昧无知、毫无品德的人,有时候竟能比优秀的有德之士活的更久,还如家畜一般繁衍着。
于是,他便发出了轻轻的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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菲利克斯城附近的山野里有许多简陋的小木屋,供猎人们秋季进山打猎时居住。弗缇斯在路口的枝干上绑了一道黑布条留作记号,便朝着一栋低矮的木屋走去。
“就这块布,能算作记号吗?”戴娅盯着那布条,不肯走。
“我训练了很多少年士兵,他们认得我的绑法。不消半天,他们便来了。”他说。
“这不够醒目。”戴娅执拗地说着,她用手指在空中写写画画,硬是让半空中浮现出了一道金灿灿的、飘浮的名字来。弗缇斯扭头,便看到他的大名被她用这种浮夸的方式留在空中。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他摇摇头,微微无奈:“这是我的名字生平第二次以如此刺眼的方式出现。”
“第一次呢?”戴娅提起裙摆,朝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