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他没有再遮掩骨子里缺乏耐性和凶戾的性格,对着她直白地露出了覆着不耐与薄戾的神色,说道:“松手。”
简短的一句话,没有因为对方是女性而有任何的怜惜和仁慈。
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极有慑力,这让安妮立刻松开了手,惊慌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对女人这样凶可不好呀。”戴娅露出挑衅的笑容,说:“要是让辛克莱看到了,他一准把你教训一顿。”
“可惜他不在。他的手臂受伤了,我回菲利克斯之前,他整天歪在担架上呼痛,懊恼着不能写作带来的麻烦。”他说。
在一旁看戏的阿芙莉亚一愣,随即状似不经意地移开了视线。
弗缇斯和戴娅一起离开了安妮维特暂居的地方。
“你不看看那封信?”戴娅问。
“有什么可看的?”他丝毫没有兴趣:“看了又能怎样?我一向主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。”
“我倒是很想知道,你是否真的向她求婚过?”她的手指慢悠悠地爬上了弗缇斯的肩膀。
“……可能,是真的吧。”弗缇斯忽而说。
戴娅落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僵住了。
本来只是揶揄着开玩笑,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回答。
一瞬间,戴娅的脑海里掠过很多可怕的想法——譬如年少时因为种种原因分别的恋人,历经多年破镜重圆却彼此无法相认,而他则是碍于女主人的压力,甚至无法念出她的名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