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男人是谁？

“慕容沣先生，我是果照的……朋友。”男人望着慕容沣，唇角的笑容温柔无害，“抱歉，时间紧迫，所以忍不住先进来了。”

慕容沣这才想起，这个男人不久前他见过，是和无昼他们一起的。可是，当时他的注意力全部被那两只高级魔兽吸引，根本没去仔细观察这一行人是何模样，如果一开始这个男人就像现在这样不再隐藏自己的气息，他……至少不会这么放心地让他们守在门口，而自己在里头毫无戒心地治疗那个瞎眼女人。

“有什么事。”能让白鸽瞬间进入警戒状态，慕容沣自然知道这人不会是普通人，他没有赶他出去，不过他的脸上面无表情，昭示着他的不悦。

“想询问您一些事。”男人低声道，声音似乎天生就温和有礼引人好感，“如果一个人，在特定的情况下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做别的事情，可是醒来之后，这个人却全部不记得了，这样的情况……”

“精神分裂？”慕容沣皱眉，“另一个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吗？”

“……应该知道。”男人不确定地道。

“有两种可能。”慕容沣道，“一种是这个人是由另一个人构想出来的，这个人是虚空的，另外一个人才是主体，所以另外一个人知晓这个人的存在，但是他为了逃避，让自己大部分由这个人主宰；另一种是……这个人的身体里头，居住了两个灵魂。”

男人瞪大眼睛，低头沉思了片刻，又立刻问了几句，慕容沣皆一一回答。

“多谢先生。”男人显然心绪有些不稳，不过还是沉下心道谢，这才转身离开。

等他走后，白鸽这才放松下来，白色的眼珠变成了黑色，恢复了往日的温顺模样，亲昵地啄了慕容沣的耳朵几下，似乎在告诉他一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