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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筝说一半留一半,伸手去拿水瓢,却被他又一次抓过来:“衣服穿上。”

何筝麻利的穿上裹好。

方天灼道:“说下去。”

何筝道,“没,没了。”

方天灼挑眉。

推辞到此结束,何筝眼圈一红,又开始他的表演:“其实,其实我知道我说这些陛下不爱听,原本我也不愿告诉您的,毕竟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自作多情,喜欢您原本是我自己的事,可既然您问了,我就大胆求个恩典……行,行吗?”

喜欢您原本就是我的事……方天灼第一次听到这种告白,低声道:“说。”

“……”何筝为难的咬唇。

“若是不中听,朕也算你无罪。”

何筝却闭了嘴:“我,我还是不说了。”

方天灼有生之年第一次被勾起好奇心,胃口被钓的死死的,他阴郁道:“不说就把你拉出去砍了。”

何筝眼泪蓦然一下子涌上来,扁着嘴要哭不哭的表情刺激的他心里微微一抽,方天灼顿了顿,一句“罢了”还未出口,就听他小声说:“我就想……”

“?”

“想让陛下多疼疼我。”何筝细声细气道:“我受了那么多罪,多想心上人可以疼疼我,我知道陛下与常人不同,您哪怕稍微把我放在心里一丢丢……我也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
狗比方天灼,对老子好一点啊!日子真的快过不下去了!!

方天灼天大的本事也听不到他心里真实的咆哮,他垂下睫毛,又缓缓掀起,跟何筝怯生生的小眼神对上,心湖泛起涟漪。

何筝……第一次有人能把邀宠说的如此自然合理。仿佛他不疼他,就天理不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