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润暗想这何善首是否有点太过天真,这等小事陛下又怎么会特别交代,他温和道:“相信陛下自有定夺,只是平叛情况紧急,下官要先走一步。”
“等等等等。”何筝又一次拦住他,也怕耽误他的事情,赶紧开门见山,正色道:“我观将军面相,此去凶险万分,特来提醒将军,平叛归来的路上,要小心一西方行来的青衣老妪,谨慎提防才是。”
这话说的颇有几分神棍的气质,贺润失笑,道:“在下谨记,多谢善首大人。”
他越过何筝快步离开,从表情和语气来看显然都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儿,何筝郁闷的望着他的背影,“反正我跟你说了,你要是不听,受伤了可别说我没良心不提醒你……”
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细柔的声音:“何善首这是嘟囔什么呐……”
何筝吓了一跳,捂着耳朵退了两步,斥责道:“你干什么离我那么近!”
“哎哟,吓到您了。”南门良向他鞠躬,道:“奴才给您赔个不是。”
何筝瞅着他就讨厌,整天温温吞吞阴阳怪气,他甩开手臂转身就走,南门良却在后头幽幽道:“陛下让何善首进去问话。”
提到方天灼,何筝顿时绷紧皮,一改方才的冷脸,试探道:“他,他找我做什么呀?”
南门良笑眯眯:“陛下说了是问话,奴才也不知道具体问什么,何善首,请吧。”
何筝怂了吧唧的朝里头走,进了门儿,先扒着屏风探脑袋,方天灼正坐在桌案后面看各地的折子,空气之中燃烧着淡淡的提神香。
何筝缩回头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回忆确认自己应该没什么地方惹到他,这才走进去:“陛下,您找我?”
“你刚才在门外鬼鬼祟祟做什么?”
哪有鬼鬼祟祟,他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在等人,何筝答:“我昨日夜观天象,天说贺将军这次去平叛十分凶险,原本呢,我是不在意的,可仔细一琢磨,贺将军乃国之栋梁,陛下之左膀右臂,为了陛下,我总得上前提点两句,能避则避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