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天灼颔首,走向何筝,道:“可好些了?”
何筝立刻一改方才的虚伪,乖巧道:“我好多了,有劳父亲特别跑一趟,辛苦了。”
他跟刚才刻薄的模样判若两人,何冶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,何筝眼珠儿一转,忽然扯住了方天灼的袖子:“陛下,这次父亲真的特别特别有心呢,听说我坠崖得陛下护佑大难不死,他刚才还提议说要亲自茹素一年为陛下与赢国祈福,我劝都劝不住,他非得让我跟您请示,要您派人监督,若是一年内桌上见了荤腥,他便自行把脑袋献上!”
何相:“……”
方天灼挑眉,道:“朕听闻何相素来喜食狗肉,一侯两顿不可或缺,一年茹素,是否有些意气了?”
古代没有一周之说,五日为一候,三候为一气,二气为一节,也就是一个月。一年有二十四气节和十二个月。这一侯两顿,几乎可以说隔两日就要吃一顿了。
何相的脸几乎要绿了,刚抬手要说话,何筝就抢先道:“哎呀陛下,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,他可是大大的忠臣,莫说一年茹素,便是两年,只要是为了陛下,他也做得出来的!”
何相艰难道:“筝儿……说的极是。”
“是吧。”何筝说:“父亲是真心请愿,陛下快快准了吧。”
他满脸打着坏主意的模样十分晃眼,方天灼收回视线,道:“那便依相国的意思,朕与大赢,就托付与相国了。”
何冶急忙跪下,“陛下言重,臣,谢主隆恩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