朦胧中小女孩似乎感觉到什么，大口喝下水，睁开眼，“妈妈？”

“小洁，有水了，快喝。”卫娟轻声劝道，一边把一小块一小块的馒头塞到女儿嘴里。

小女孩喝了几口，把矿泉水瓶推给卫娟，“妈妈也喝。”

“好，妈妈喝。”卫娟哽咽着，就着水瓶喝了几口。

很快，一瓶水喝光了。

小女孩吃完半个馒头，不肯再吃，卫娟把剩下半个吃完，另一个拿在手里，舍不得吃。

卫娟一只手揽着女儿，转头看向唐明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“是这样。”唐明简单把自己打算组建商队，把天赐小区纳入底盘的构想说了下，“这幢小区没出售多久，居住的人不多。有两户是我手下员工，还有一户扛不住，想不开自杀了。剩下你们家和另外一户比较麻烦。”

“你们花钱买了产权，我不想把你们就这样赶走。有三个办法，第一种，加入我的商队，做我手下员工，服从管理。第二种，继续居住在这，每天会有人巡逻，你们每个月交点食物，算保护费。第三种嘛，我给你食物，算是买下这房子，你可以带着食物投奔军方。”唐明征求意见，“你看你喜欢哪种方案？”

卫娟眉头一松，看来这人肯讲道理，事情还不算太坏。随即苦笑，她哪有选择的余地。

拿了粮食，一个女人带着个六岁女孩出去，是怕危险找不上门么？至于交粮食继续居住在这，要不是这人来得巧，她和女儿就要饿死在家里了，哪儿有粮食。

“我选第一种。”

既然要成为他手下员工，卫娟索性做个介绍，“我叫卫娟，这是我六岁女儿小洁。三天前，家里食物吃完了。没办法，我丈夫拿着菜刀出门找吃的。然后再也没回来了。”

说到最后，卫娟忍不住哭了。现在的世道，回不来意味着什么，她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