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站了一刻钟时间,看着季如歌像是要饭的一样扫荡干净桌上的酒菜。
“知道七层楼的规矩吗?”季如歌冷冷问道。
秦安恭敬道:“知道知道,老夫派人去慕云山之后,这都半年时间了,还以为七层楼不接这事儿了呢,这时候总算得了回应。”
季如歌回道:“令,你收好,事成之后,我来取回。定金可备了?”
秦安闻言,对着官家使了一个眼色,老管家急忙端着手中盒子送上前去。
老管家将手中盒子放在了季如歌一侧的茶几上,便躬身回去站在秦安一侧。
秦安做了个请的手势,道:“这是三千两定金,阁下点点?”
季如歌伸手将盒子掀起,抓起里面一沓银票,拉开衣襟,放入内囊。
“不必点了,准备好银票,十日之内,我来取回七杀令。”
秦安接连回道:“是、是、是,自当备妥,还请阁下放心。”
秦安身侧的老管家秦林本是行走江湖的人出生,前几日华坛寺空见老僧出了事情,传是季如歌动的手,没想到,今日来秦家送的令也是季如歌的七杀令。
今日接了他的令,可得处理好凡是知道秦府请杀手事情的都得处理好,否则单凭‘季如歌’的名头,很容易为秦家招来祸患。
他觉着眼前这人一身粗坯之气太重,不像是季如歌,他没见过季如歌,可是听江湖盛传季如歌的名号,当然是个仗剑飘然的高士,可不觉得这个牵驴上门的汉子是季如歌。
可他偏偏就是季如歌。
季如歌起身,对着秦安问道:“驴儿可喂饱了?”
秦安看着秦林道:“叔父,这这位的驴?”
秦林躬身道:“已经喂饱了,就在后院。”
季如歌转身迈开步子,准备出去,抬手挥了挥衣袖,回道:“不用送了,就此别过,后会。”
说完,推门出了内院,向着秦家后院而去,老管家秦林急忙跟了上去引路,带他去牵驴。
摇着驴儿悠闲出了南淮县,小雨还是那个小雨。
半晌的时间,日头偏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