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老哥,老弟先上去喝杯茶去,等一炷香之后,再来为你松绑。”慧能擦了擦汗,又将自己的锦斓袈裟披上,从暗道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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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主府另一侧大院,苍湖内凹的一个小湾,杜文知将之打造成了城主府的侧院,赏花听曲儿,钓鱼玩乐。
天色晦暗,似有雨来。
临湖一个大亭子内,杜文知斜靠在一张宽大的睡榻上打盹儿,脚边是他的第十二房夫人正在为他捏腿。
一侧置有一个案几,几上放有葵花籽、花生、桂花酥、甜瓜等各种闲食。
临湖湾对侧,一个观湖亭,亭中正有人弹奏一首《临江仙》的曲儿。
杜文知渐渐生了睡意,靠着一床锦袄,鼾声微起。
他的十二房夫人是个三十左右的女子,唤作张氏,其人生的俏丽,柳叶眉,桃花眸,瓜子脸面,白皙脸蛋,看着能掐出水来,身段纤细婀娜,一身锦缎华容。
张氏替杜文知捏腿已经两刻钟有余,见杜文知渐渐睡去,也停了下来,揉了揉自己手腕,待要下睡榻之时,只见张氏伸手一把从自己头发上扯下发簪,猛的对着杜文知的脖子戳了过去。
杜文知身侧一个带刀侍卫见状,急忙提刀而上。
杜文知身边的带刀侍卫,无一不是武功高强之人,他们都是慧能亲自教授的武功培养出来的,慧能知道自己这儿子不喜习武,故而将这些会武功的侍卫安排在杜文知身边,时刻保护其安全。
张氏一个弱女子,即便是出其不意的刺过去,也不可能在杜文知的亲卫手底下刺伤他。
侍卫一刀斜刺格挡了过去,张氏手里的簪子猛的断成了两截,侍卫提手反手一挥,将张氏连人带簪子掀翻下了睡榻。
杜文知也惊醒得猛的一个蹿站了起来,死死瞪着斜坐在地上的张氏。
张氏一改之前温柔模样,银牙暗咬,怒目瞪着杜文知。
“夫人,为何要刺为夫?”杜文知冷冷看着张氏。
张氏闻言,冷哼了两声,抬头看了看站在睡榻上牛高马大的杜文知,缓缓骂了出来:“想我本一孀居寡妇,只因被你这狗官瞧上了,便被霸占为侧室。当初未曾有嫁娶之礼也就罢了,只求你能善待我过世的相公父母,保他们平安富贵。可你呢?狗官,狗官啊!!这才三月不到,他们便被你杀了曝尸荒野,只恨我一个弱女子没本事,这一簪子刺不死你这狗官,算你命大!”张氏越说越歇斯底里,说到后面,几乎快嘶吼破了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