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命运的长相，是属于见过一次绝对不会忘记的长相……

“你跟我怀疑的是同一件事吧？”上一世利用污衣弑神的那个人，会不会就是导致她这一世变成孤儿的人。

“如果你父母真的是被人有意引到那个地方被煞杀死的，你会怎么样？”柳莫崇不答反问。

她会怎么样？

在父母死了十八年之后，才发现这一切只是早已经写好结局的陷阱，她需要变成孤儿，才能遇到柳莫崇，她需要尝尽人间冷暖，因为驱魔师需要戾气，甚至可能，她需要杀了柳莫崇，因为这是布局人最终的目的。

她会怎么样呢？面对这样一个从前世开始就一直操纵她命运的人。

“污衣是怎么死的？”张小爱突然问。

“自焚。”柳莫崇声音沉寂，“为了救我，自焚。”

客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，小宝也好地狼也罢，都在张小爱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悲伤的表情，似乎都在回忆那个纯白衣裙的女子，那个脚上系着金色铃铛，敢于与天地斗争的孤单巫女，她把自己捆在那棵神木上，笑着点燃了天火，留下了魂魄陪着柳莫崇整整六百年。

她说，我转世之后要做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。

她说，你一定要坐上天机位，如果成为堕仙，我就化作厉鬼缠死你。

她说，弑神怕什么，人总有一死。

她是个传奇，但是到头来仍然斗不过天命。

而张小爱，她终于成为了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，然而，天命却仍然没有放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