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还是觉得魏宁是在同他说笑。
魏宁把药性未除的徐元嘉往马车里塞了塞:“他当然跟我。”
像是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霸道不讲理,他还特地侧过脸,对着徐元嘉问了一句:“徐……青奴,你跟他们,还是跟我?”
他声音十分温柔,像是真心地在征求对方的意见。
十二见有机会,趁机鼓动说:“我家世子爱说些胡话,但他人是很好的,你若是不情愿,他绝对不会难为你。”
这要是个女儿家,他还担心自己说服不了,但这男孩子一看就不是个以色侍人的,肯定很容易能劝服他。
徐青奴靠在车舆上,眼神些微闪烁。
他看了眼魏宁,对方虽然声音温和,但眼神却告诉他,他的要求,不容抗拒。
徐青奴见过的那些官员,都是专横跋扈的,而且刚刚那个人说什么,荣国公世子。
少年弯了弯嘴角:“郎君风神俊秀,又把青奴买下来,那青奴便是郎君的人了,只要郎君不嫌弃青奴低贱,我想跟着您。”
魏宁便说:“你看嘛,人都说了跟我,你别多嘴,骑你的马去。”
依着魏宁上辈子对徐元嘉的了解,当然知道这话里的真心半点没有,但他极是了解这个人,这家伙惯是趋利避害的,只要他稍微暗示,对方绝对不会说出令他不满意的回答。
十二还想说什么,被放下的车帘堵住了,车里传出来魏宁的声音:“快些赶路。”
车轮在泥泞的小路上滚动,压出深深的车辙。
行至最近的客栈,一行人便停下来歇脚安顿。
客栈所剩客房不多,兵士好几人挤一间,魏宁作为这些人的首领,又是荣国公府的世子,地位尊崇,最好的房自然留给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