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却还是有几分犹疑:“这府上也没有什么好姑娘……”
姜容继续给她出主意:“只是收一两个通房,家世清白,姿容绝艳便可,不过是让世子爷识得女子滋味,哪里需要那么伤筋动骨。”
齐国对女子比前朝宽容许多,但龙椅上坐着的还是男人,对他们这种讲究开枝散叶,多子多福的世家来说,只要未成婚的男人院子里没养着太多女人,也没有在新妇进门前先生下庶长子,就已经够了。
再说了,魏宁现在都二十二,现在院子里连通房都没有一个,已经算得上极其洁身自好了。
王氏觉得姜容的主意不错,她向来是个杀伐果断的人,可在这个时候却还是显得十分犹疑。
姜容深吸一口气:“这糟主意,都是阿容心疼小姐,自作主张。若是惹了世子爷生气,都是阿容一个人的过错。”
事情还没做,姜嬷嬷就先把锅背好了,做奴才的,本就应该为主子分忧。王氏不想当那个破坏祖孙关系的坏祖母,那就只能是她这个忠心耿耿又自作主张的老嬷嬷出来顶缸了。
王氏便笑了,脸上不再是愁容满面的样子:“瞧你这话说的……趁着子规这几日还在家中,早些把事情安排了便是,阿容的眼光,我放心的很。”
入宫面圣的魏宁没来由地打了好几个喷嚏,和他共乘一辆马车的燕六关切道:“主子可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妥?”
魏宁吸了吸鼻子:“本官好得很。”
几年前他落了水,身上便有了畏寒的病根,冬日里必定裹得严严实实,从头到脚,全副武装。
这两年他勤恳练武,加上有上一世的记忆,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身体羸弱,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世子了。
“啊啾!”魏宁话音刚落,没憋住,又狠狠打了个喷嚏。